|梅菲斯特夢
|夢向創角 我妻紙子
|性交描寫有
00
神塑造了人類。
魔神們孕育了魔女。
01
驅魔師與笑容甜美的魔女對上了視線,神智彷彿墜入五里迷霧。一回神、魔女鮮紅溫熱的舌尖正緩慢舔舐著他的唇瓣,他的雙手扶在魔女纖細得稍微施力便會折斷的肩膀,驀然往後退開的魔女不著痕跡地掙脫開來他的控制。
魔女嫣然一笑,引導著他的手指伸入短得壓根遮掩不了內褲的裙襬,魔女的陰穴沒有駭人的利齒,柔軟濡濕的觸感如同他所經歷的每位人類女性,唯有她身後似是因性奮而往上揚起的尾巴提醒著他,眼前頻頻發出柔媚喘息的是驅魔師的敵人、惡名昭彰的惡魔。
「梵諦岡的魔女」綻開一抹饜足的笑容朝他張開了雙腿,而他的身體順應了欲望與魔女的邀約。
「謝謝招待。」魔女黏膩的輕柔嗓音緩緩響在他的耳畔。
所有男人在魔女眼裡都是美味的糧食,魔女貪婪地吸取著男人的精液以滿足她的飢餓感。
驅魔師心想。
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魔女莉莉絲。
02
魔女像是一隻暫且駐留的候鳥降落在他的窗台上,但藤本獅郎曉得魔女對他的興致以及好奇心來自於另一個惡魔,那雙緊緊注視著他的若紫色眼裡,並未映照出「藤本獅郎」的身影。
但他或者魔女都不記得是誰起的頭,他與魔女各自在對方的身體取得自身所需的欲求。
「以我的分類來說,獅郎就是所謂的高級糧食吧。」騎在他身上擺動著腰枝的魔女如是說。
獅郎咋舌,伸手欲扯著她看似無力的手臂反壓制卻被魔女早一步閃了開來,魔女撥開因晃動而滑落的墨黑髮尾,蒼白的指尖輕緩推正了他的眼鏡。
「不可以喔。獅郎是我的糧食。」
「那梅菲斯特是什麼。」
笑而不語的魔女唯有下體的陰唇不止地發出淫靡的水聲,獅郎不以為然的掐住魔女的下巴,啃咬著她因情欲而顯得格外艷紅的雙唇。
但是,魔女沒有回應他粗魯且不帶任何愛意的親吻。
03
「明明是惡魔卻有這麼強烈的性慾呢,紙子。」
惡魔的性慾大多建立在食慾的上頭,進食與性交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類似的慾望,然而對於高階惡魔來說,會有更高等的欲求也是理所當然的演化。
力量更勝於孕育出自身的魔神們,魔女莉莉絲--現在應該稱呼她為我妻紙子--照理來說,應該會衍生出其他比起性慾更加明顯的欲望才對。
梅菲斯特費雷斯只是依照惡魔的常理,產生了疑問而已。
「我也不曉得呢?」紙子微微歪著頭,這個問題對她來說過於困難,所以她倒也沒有認真動腦尋求答案的打算。
「以人類來說,性交是為了繁衍後代,偶爾也會說是出於愛情。」梅菲斯特仰望著突然說著「好想做哦」就拋開遊戲機的控制桿,極其自然跨坐在他身上的魔女,向來慵懶的眼神浮現了名為求知欲的光彩,「但紙子妳啊,就算對象不是我也沒問題呢。」
「哎呀哎呀。雖然不太可能,但姑且還是問一下。」重展的燦爛笑靨緩緩貼向梅菲斯特的臉龐,那雙純粹的紫羅色眼裡倒映著他依舊從容的神情,輕吐著話語的雙唇幾乎平貼著他的,「你在吃醋嗎?如果是的話,就不要命令我待在梵諦岡嘛。」
「妳也很明白不是的。」梅菲斯特邊以右手玩弄著她那因伏臥而垂下的髮帶,邊漫不經心地說著。
「所以我才說是『姑且一問』的哦?」紙子一派輕鬆地答道。
不等梅菲斯特作出回應,她咬住了他微微抿起的唇,以接吻而論的話,這個力道似乎稍嫌粗魯,她恍若漩渦般狡黠的瞳孔緩緩上揚,緊嚙的唇齒吐出了含糊不清的邀請。
--所以,做不做?
她能說的也就這句話了吧。梅菲斯特不自覺莞爾一笑。
「嗯,陪妳做吧。」梅菲斯特答得愉快,以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,將紙子猶如惡作劇的啃咬化為真正的吻。
不是性慾,也不是出於愛情,更不可能是為了繁衍。
他還是與她無數次地交媾著。
04
我妻紙子有兩個秘密。
一個是一直在她身後搖曳的尾巴,一個是她不曾脫下的頸鍊所掩蓋的那片肌膚。可惜的是,梅菲斯特只曉得第二個秘密,因為那是他親自留下的,猶如寵物標識般的痕跡,那個記號代表著魔女成為了梅菲斯特費雷斯的所有物,他所能掌握操控的棋子。
「你的本質果然還是惡魔。」
惡魔的歲月裡少數的人類朋友,藤本獅郎以稍嫌輕謔卻又隱含著某種模糊情緒的聲線,和著菸霧吐向了虛空。
「我也許猜得到、她的第一個秘密。但就算我告訴你答案,你應該也不能理解吧。」
「因為你的本質畢竟還是惡魔。」
獅郎彷彿自言自語般的重複著相同的結語。
「以這點來說,她就蠻像人類的。」
說實話,獅郎那種對她瞭若指掌的語氣,令梅菲斯特感到了些許的不悅以及冒犯。因為「我妻紙子」明明是他的東西,她卻有了他不曉得但眼前抽著菸的藤本獅郎知情的秘密。那並非出於可笑的愛意或任何一種感情,僅僅是對於「被支配者」身上出現了「支配者」未知的事情,油然而生的不快。
然而,梅菲斯特也沒有追問的打算。
因為在我妻紙子之前的「她」仍是個神秘莫測的惡魔之女。
魔女
05
「妳果然、還是保留了人類的部分。」
藤本獅郎抬頭仰望著,漠然瞪視己身的魔女,象徵著惡魔身分的尾巴一如往常在身後搖晃著。
他還蠻喜歡面無表情的我妻紙子,那應該是她最像人類的表情吧?獅郎情不自禁地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顎,魔女依然沒有任何閃躲的反應。
「就算是獅郎,我也不能允許你介入我們的事情。」笑意盡失的語調正經得簡直像是另一個人,紙子低垂著眼簾俯視這個猜中她秘密的男人。
「我剛剛也說了,就算告訴他正確答案,他也不能理解。」
似笑非笑的獅郎鬆開了手,任由紙子那頭墨黑色的長髮彷彿藤蔓般垂落在他的眼前,以往那種自信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在她艷麗的容貌上。
就連魔女也會輸在人類的愛情上。獅郎悄悄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,他並不是在嘲笑我妻紙子的心意,但也說不上來自己究竟是在嗤笑著什麼。
他與魔女在一陣互為默契的沉靜中,觸碰著對方的身體。
不帶任何感情的,僅僅是為了滿足身體的欲望而已。
他與她都是。
06
無論他有多麼聰明都不會發覺的。
只有他能交媾時俯視她,抓住她的尾巴以誘惑的言語數落著她。
見不到他時,與不同男人的性交只是在尋求無以宣洩的性欲出口,與他的性交則是在品嘗著她內心無止盡亦不曾消退半分的感情。
身為惡魔的梅菲斯特絕不可能發現她的性欲本質裡隱藏著什麼,那是她無論說了多少次,他都不會相信不能理解也認同不了的東西。
--性愛的本質即是愛。
所以,我妻紙子不說愛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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